中國交建 // “這么偏遠艱苦的地方,你真的要去支教嗎?”臨行前,朋友不解地問我。我只是笑著堅定地點了點頭,沒有多說。我在公司見過那群孩子的照片,一雙雙眼睛中充滿對知識的渴望,那眼神直擊我的心靈。我得做點什么。
飛機轉高鐵,高鐵轉汽車,一路周折。進入云南怒江福貢縣子里甲完小學,面對陳舊的教學樓和小朋友們羞澀的笑臉,我突然感覺到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。我一定要幫助他們好好學習,帶他們去有風的地方,去見高山峽谷的“月亮”!
記得剛到學校時,我對“支教”的想象仍帶著幾分浪漫,我想讓這群可愛的孩子學習更多知識,助他們點亮小小的夢想。可現實很快給了我一擊:老舊的電腦、斑駁的墻壁、缺乏陪伴的留守兒童、日復一日的走訪勸學……這些都讓我一度感到手足無措。那時的我,像被突如其來的不適應攪亂了方向。
正是在我迷茫之際,我得知了李純民同志的故事。他在天航局默默耕耘數十載,將生命融入基建事業的同時,有著對西藏昌都市類烏齊縣長達46年的情感牽掛與援助,幫助5000多名藏區孩子走進更加安全溫暖的教室、順利完成學業、身體殘疾孩子重獲健康……這些事跡讓我感受到一種深沉的力量,一種把“小我”融入“大我”的堅定。
他讓我明白,所謂奉獻,從來不是一蹴而就的熱血沖動,而是日復一日的默默堅持。那一晚,我坐在窗邊,聽著怒江靜靜流淌的聲音,我忽然就不再感到困惑與孤單。因為我知道,我并不孤身一人,我走在無數前輩鋪就的路上。
自此以后,我開始重新審視支教的意義。我不再只關注教案是否完美,而是更愿意花時間傾聽孩子們的心聲。天氣轉涼,我提醒他們加衣;課余時間,我陪他們游戲、談心。一個名叫歐欣婷的小女孩對我說,她想當醫生,因為“奶奶老咳嗽,我要治好她”。她的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,那一刻,我仿佛看到李純民在雪線之上囑咐教學點窗戶盡快加裝玻璃的樣子——他們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,為他人撐起希望。
我也在這里遇見了很多像李純民一樣的“平凡英雄”。子里甲完小的陳文勝校長,剛來時熱情地帶我熟悉每一間教室、介紹每一位老師。他幾十年如一日堅守在大山深處,關心關愛每一位學生,幾乎山上有孩子的人家都留下過他家訪勸學的足跡。也是他,讓我明白,教育從來不是一個人的戰斗,而是一群人一起守護一束光。
支教期間,我曾擔任過課堂常規比賽的評委。孩子們在操場上列隊、敬禮,汗水浸濕了他們的校服,陽光灑在他們臉上,眼神中充滿對知識的向往和崇拜。我站在那里,腦海里忽然浮現出李純民同志在高原雪域,與嚴寒抗爭的畫面——原來,不管身在何處,我們都有一樣的初心和夢想。
如今,半年時光就要過去了,我也即將離開這片土地。可我知道,山河遠闊,李純民同志的精神早已在我心中生根發芽。他教會我:真正的光,不在于照耀了多遠,而在于始終點亮他人。他走在時代前列,為我們舉起了精神的火把,而我們這些年輕人,則要接過這把火,在新的崗位上繼續追光、發光。
我會繼續走在這條路上。哪怕前方山高水遠,也不會迷失方向。因為我知道,有一種信仰,叫作“無悔堅守”;有一種傳承,叫作“把名字寫進人民的心里”。李純民同志做到了,而我,也正走在這條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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